她给人比划擦身子的一定要避开伤口,要不然会发炎的。
伤口现在擦上了草药,还是很触目惊心。
额头上的抹额时不时换一下。
等她们学会了她就递给旁边的人。
巫医这边给人接骨、固定,也早就精疲力尽了,毕竟上了年纪,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,接骨又要运用巧力,比干农活更加累。
他的两个小徒弟把伤口处理了一大半人,就空出一个人过去给巫医打下手,接骨他们现在年纪还是太小了,力气不足,很容易接不好。
赵安宁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,看看手表都五点四十多了,她也早就饥肠辘辘了,也没有精力去吃饭。
而是去打了一杯糖水,过去给巫医喝一口,小老头这里的事情还多着,不能累倒了。
巫医感激的喝完了,就继续去忙了,他是真的没有空啊。
赵安宁把水杯放到厨房,林打算给她盛一碗糊糊,她拒绝了,她要去看看张弛的脚现在怎么样了。
回到房间里面,张弛已经睡着了,一半身子在炕上扭着,膝盖以下的地方悬空着,这个姿势对腰很不友好,很容易腰伤的。
她凑近就看见男人眼底的乌青,胡渣也长出来了,还真的是她见过张弛最狼狈的样子了。
碗筷和杯子不见了,肯定是张弛收入空间了。
她把人扶正,在头下垫了个枕头,脚在外面这个倒无所谓,平常睡觉也会有时候这样悬空的,她把被子折叠好放在膝盖那个地方,这样不会被炕的边缘弄起红痕。
按照往常这样的动静张弛早就醒了,但是今天张弛一点动静也没有,肯定是累坏了。
赵安宁还是很心疼的。
在给男人盖了一下被子,等一下睡着了估计会冷的。
弄好了她看了一下脚踝的位置,也不知道是哪只脚,她都看了一下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