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刚刚被鼓动起来的人心立马被白广恩给平复下来,赵平乱也并不慌张。
你有张良计,我自有过墙梯。
“白将军,实不相瞒,由于此次建奴南侵之势有十万之众,圣上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,正在提前准备坚辟清野的最坏打算。
现在,大城之外的豪商富户都在往城里跑,坚城不过尺寸之间,房少人多,房契的交易频繁,各类生活物资的交易亦是频繁。
海量的银子在各大坚城之中不断翻滚,估计也只有一些本地的富户能够勉强支撑,一般的穷苦百姓,都只能在坚城之中当短工、流民。
小主,
国事艰难如此,可对于我的那位商人朋友来说,却是一个难得的商机,所以暂时是脱不开身的。”
面对白广恩这种鸡贼一般的发言,将败亡逃跑思想刻在骨子里的本性,赵平乱的回应也相当的精妙。
你不是想跑吗?
跑了建奴必定南侵,到时候整个北直隶大乱,我看你往哪里跑。
这一兵荒马乱的局面,对于蓟州本地将门的威胁则更大一些。
他们想要拖家带口的跑,人吃马嚼的,必然是一大笔开销,再加上战乱时物价必定飞涨,天长日久之下,会不会最终沦落为一些朝生暮死的难民,实未可知。
随着赵平乱这犀利一击的落下,瞬间便将这帮逃跑将校的七寸全都给锤烂了。
天下大乱,人人争而苟且偷生。
本地豪商大户尚且艰难度日,他们一帮外地难民,还能有好果子吃吗?
安土重迁,之所以会有这种传统思想,就是因为故土上的产业难离,其他地方的生存圈子难进。
大家都在直面天灾人祸,生存的资源就那么一点,本地人肯定会抱团优先排挤外地人。
如此一副末日一般的局面摆在所有人的面前,一时竟让场中原本安静的局面变为了死寂。
这可真是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切实利益,一家老小活生生的软肋,皆在建奴兵锋之下,防线有失,必然惨死于建奴刀剑之下。
国破家亡。
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