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变脸技术，”段轻鸿叹为观止，“其他人都说你最会变脸，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了。”

经纪人面目抽搐。

虽然听出了其中的嘲讽，可他却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意反驳。

解除合同签了，解除声明发了，段轻鸿和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，他什么威胁手段都用不上。

“没兴趣和你多扯，”段轻鸿看他一眼，“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和成总交差吧。”

他挥挥合同，“再也不见。”

目的已经达成，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，在这里浪费时间也只能是给自己添堵。

他还没那么无聊。

经纪人眼睁睁看着人转身离开，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。

畅聚想合作新代言的事情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。

在其他人眼中，段轻鸿现在就是路边的易拉罐，谁看到了都控制不住，想上去踩一脚。

从房间走出公司大楼，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对他冷嘲热讽。

“段轻鸿，怎么那么沮丧？”

“这有什么，丧家之犬不就是这样的吗？啧啧啧，看他以前多清高，再看他现在。”

“手里拿的是什么？不会就是解约合同吧？”

“你们可真会往人痛处戳，那肯定就是啊，看他以后还怎么得瑟。”

和段轻鸿咖位最接近、风格相近的一个男生假装不忍：“段轻鸿，要是以后实在走投无路，要饿死了，可以来找我呀。”

“我还是很同情你的，”他声音很轻，似乎是在说真心话，“我家小区还缺一个收垃圾的，虽然工资低，但胜在稳定，不至于饿死。”

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，满是嘲讽。

段轻鸿停下脚步。

他看着笑得最开心那人，缓步走到了对方面前。

笑声戛然而止，那人下意识后退半步：“你想干嘛？”

“我告诉你，打人可是犯法的。而且你现在没有价值，公司不会偏向你的！”

段轻鸿轻轻笑了。

“既然公司不会偏向我，那你又害怕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