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声等了一会儿,朝晏都没有抱他,显然还在顾忌他的病。
“宝贝,听话,抱抱你老公。”
朝晏感觉到江声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彻底降下去,这让他矛盾,犹豫,过了许久才抬手搂住不听话的青年。
“昨夜,是朕宠幸你。”
江声点了点头,在他颈间轻蹭着说:“知道,我老婆厉害死了,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不能叫我老公。”
“朝晏,到你疼我了。”
这声疼我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,朝晏觉得他这样一只在世间游荡千年的厉鬼,都因为活人的炙热,寻回了一点曾经为人的暖意。
“……老公。”
厉鬼的声音是一种鬼气森森的冷,要是在晚上,准得吓坏一窝人。
江组长听到他老婆这样叫,开心得都要摇尾巴了。
他回应似的哼了声:“老婆。”
又很黏糊地催促:“再叫一声,我老婆的声音就是好听。”
这一次,朝晏要坦然些许,阴冷的声音像是没有任何温度,也没有丝毫情感。
“老公。”
江声是真的觉得朝晏这种又冷又傲的声音很勾人,他再次亲了上去,清冽的薄荷味充斥。
就这样,江声的病拖了快一个星期才好。
在这个过程中,他就跟一只病老虎似的,要不窝在朝晏怀里,要不就紧搂着对方不撒手。
开学前三天,江声才哄得老婆穿上新的旗袍,度过了一个开心的晚上。
这次有了经验,江声除了有些累,腰有些酸,完全没事。
九月初,江声又要过上了学生的生活。
朝晏之前想的是靠江声身上的龙气突破到鬼王,可是现在,他准备给江声留一半的龙气,那就只能吞噬厉鬼来提高力量。
因此,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形影不离,天黑以后,朝晏得到十一点才能回来。
这天晚上,江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老婆吃完鬼回家。
十点左右的时候,灯突然灭了。
与此同时,有黏稠的液体滴在了江声的手上,血腥味突然涌上鼻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