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晏觉得三个时辰着实是有些不够看,可是考虑到人鬼之间的差距,他只能答应,阴沉沉的咬牙。
“朕答应你。”
江声被气鼓鼓的厉鬼可爱到了,想到昨晚的场景,朝晏因为他陷入疯狂。
坏心眼的青年将唇覆在朝晏耳边,声音沙哑性感地诱哄。
“宝贝,我都那么疼你了,你是不是也该疼疼我一次?”
“乖,叫老公……”
朝晏身上的符纸一直在发挥作用,仿佛要深入骨髓的灼痛一直存在。
然而在江声哄他叫老公的这个瞬间,羞耻感淹没了疼痛,朝晏觉得这具身躯的每一处都在燃烧,比那些灼伤他的符纸更热更烫,却又很温柔地在荡漾,覆盖了所有。
江声余光扫去,发现朝晏的脸红了。
在雪白的皮肤上,那薄薄的一层红像是隔着雨幕去看蔷薇的颜色,靡丽又朦胧。
昨天晚上的事,不止江声被朝晏身上的阴气影响,朝晏也吸取了过盛的阳气和龙气,现在整只鬼看起来像是和活人无异。
江声伸手在朝晏侧脸上碰了碰,觉得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凉了。
不过他老婆脾气爆,又骄纵孤傲,要是直接说出来,说不定会三天不理人。
而且,现在最重要的是哄朝晏喊他老公。
“老婆,我都因为你生病了,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?”
青年比平时要更加烫热的唇从朝晏的侧脸滑下去,停在殷红的唇上,身上的气息极具压迫感,眼底也满是侵略欲,只有语气是软和的,藏着狡猾。
“陛下,求你了,疼疼我……”
“宝贝,老婆,你疼疼我……”
朝晏觉得被他宠幸之后的青年变得更加得意忘形,昨天说二选一,可很显然,在江声的计划中,既要自己穿那件不成体统的衣服,也要听他喊老公。
贪得无厌的坏家伙。
朝晏将人抱到房间,有些不熟练给他挤牙膏。
接过牙刷和杯子,江声慢悠悠地刷了牙以后,用此时病怏怏的身体把厉鬼抵在洗手台上。
“老婆,我昨晚真的很辛苦,还生病,你叫一声老公,补偿我一下好不好?”
他想要去抓朝晏的手,却摸到了滑凉的纸。
如果是旁人,在这种时候肯定会想方设法遮掩,不过朝晏完全没有这个概念。
就这样,江声看到那张符纸,也看到了朝晏掌心触目惊心的焦黑灼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