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晏无法辨别这是真话,还是无赖说惯了的哄人谎话。
他沉溺在江声灼热鲜活的气息中,有些没忍住偷偷吸了一口,又怕被江声发现,说些鬼听了都不自在的恼鬼情话。
“朕等着那一天,看你如何乐意的死在朕手里?”
江声点了点头,额前的发丝蹭过朝晏的前额,轻轻柔柔的。
朝晏凝视着青年嘴角的笑,不由得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,随后为了掩饰,他一脸阴沉地向江声下命令。
“放朕下来。”
江声完全没发现千年厉鬼的别扭心思,啧了一声说:“现在吗?我还没抱够呢。”
朝晏觉得江声当真是贪心不足,夜夜抱着他竟然还觉得不够。
“没听见朕的话吗?放朕下来。”
江声有些可惜地松开他,刚要说话,朝晏突然攥住他的手腕,快步走向墓室中央的那座纯金龙棺。
距离棺椁还有十几米时,江声感觉到空气涌动着一股尖锐冰凉的气息,冷刀似的刮在皮肤上,密密麻麻地泛着疼。
龙棺周围怨气厚重,江声清楚地看到浓郁的黑气中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血红。
突然,有一道红黑的怨气从江声侧脸处划过,黏稠的血液溢出。
江声挑了挑眉,正准备伸手去擦,走在前面的朝晏突然回头看他,幽暗阴冷的目光凝在那一片刺眼的红上。
虽然有些不合时宜,不过一对上朝晏那高高在上的倨傲眼神,江声就忍不住浪了起来。
指着受伤的地方,青年声音沙哑地诱哄。
“陛下,浪费食物不是一个好习惯,你说对不对?”
朝晏缓缓靠近江声,好像一条毒蛇在逼近无处可逃的美味猎物,无论是那双猩红瑰丽的眼睛,还是握在江声腕间的宽大手掌,微微抿起的殷红唇瓣,无一例外都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进攻性。
他抓住江声的手按在温热的鲜血上,冷声道:“你不是学了符咒的画法,画在手上。”
江声愣了一下,有些可惜地歪了歪头,很乖地听老婆的话。
画完以后,江声又按照朝晏的话,将刚才放在背包侧兜的铜钱剑拿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