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迁有些写不下去,他极为警惕戒备地看了一眼江声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的后背。
——江声,他会不会怀疑什么?
朝晏也说不清江声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计划,他们朝夕相对,冶铁造剑也是江声全程陪同,在出力气方面,他只占了三分,剩下的七分都是江声。
剑是伤人武器,他背着整个东陵部落的人在造这种东西,江声那样聪明,估计早就对他这样做的目的有所猜测。
可是对方没有问过他一句,依旧那样迁就纵容。
“他不会。”朝晏说的坚定。
顾迁想不通朝晏是从哪里来的自信,不过对方比他谨慎,既然这么说了,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。
——我们接下来……
他还没有写完,就被朝晏打断:晚上再说,河边。
江声听到顾迁渐渐走远的脚步声,正准备转回去,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尾巴。
这种突然袭击江声都习惯了,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反应强烈,但有些时候还是忍不住会炸毛,就比如现在。
江声身形僵硬了一瞬,又很快放松下来:“你过来点。”
朝晏靠近过去,轻声道:“我过来了。”
江声背对着集市中间的那条道,把朝晏抓他尾巴的那只手藏在怀里,现在人来人往的,要是被其他兽人看到这一幕,肯定要闹出事。
宠物一样存在的外乡人,怎么有资格碰兽人的尾巴?
朝晏立即就注意到江声藏手的小动作,稍微一想,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。
“怎么了?”他故作不知,勾了勾江声的下巴。
江声仰视着他,尾巴尖左右摇晃了两下,粗糙的皮毛拂过朝晏的手背与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