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朝大人花了几天时间,绣好了一条新的手帕。
他的针脚比第一次绣的时候进步很多,那条黑龙瞧着很有气势,
而那两条白蛇,透着一种恶兽的狰狞之态,盘着黑龙的姿态像是要以下犯上,屠了这悍戾凶恶的龙主。
江声收到家书的时候,一碰信封,确定里面有丝帕,指腹都仿佛要激起一片热意。
打开一看,丝帕上绣的图案让他直接愣住了。
靠!朝晏这是什么意思?
江声想到某些场景,耳根腾的一下热了起来。
他拿起那方丝帕,直接塞进衣服里,装模作样的去看那封家书。
朝晏写得基本都是正事,说想他,也是很直接的说想,不像他,写了一堆有的没的。
看完以后,江声让近卫拿了两壶北方最烈的酒过来,那浓烈似火烧的辛辣味道,仿佛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在寂静拨弄着平静的湖面,激起春水浮荡的涟漪。
从朝晏第一次在信封里放丝帕开始,两年间,他绣了二十条丝帕传情到前方战场。
那些丝帕无一例外,都被江声扯坏了,成了破布。
不过朝晏知道,这些江声都留着,还曾经特意和他炫耀。
说什么这些都是他送的定情信物,要好好保存着,以后百年归去,当作陪葬品放在他们俩同葬的棺椁中。
朝晏喜欢同葬这两字。
生同衾,死同穴,他喜欢和江声这样,也想要和江声拥有这样的结局。
这两年中,大梁王朝和以前一样,一年中有好几个州府要发生天灾。
水灾这两年要少一些,国库每年都会拨出一笔修河公款。
朝晏派去的监察官刚正不阿,又有禁军随护,地下的官员也不敢为难。
当然,这其中也有江声之前给官员加俸的那道圣旨的功劳。
如今大梁各级官员的俸禄比以前多了好几倍,在这样的情况下,也不一定要铤而走险贪墨修河公款。
雪灾的预防和后续安抚,也做得很好,受灾地的百姓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。
这种时候,朝晏派去的钦差都是全心全意为民的官员,自然会善待百姓。
地震倒是没有办法,只能花费心力在震后的救助与安抚上。
京中这两年最大的事,朝晏查办了好几位六部的侍郎。
他们的上峰,那些尚书在事情发生之时,还以为这位资历尚浅的年轻阁老会卖他们一个面子,借此机会打好关系,谁能想到朝晏直接革职查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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