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晏目视着他逃回房间,神情平静淡然。
过了片刻,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,刚才应该把人按住,碰一下那张脸,肯定很热很热……
浴室。
江声正站在花洒下面,淅淅沥沥的凉水浸湿他来不及脱下的脏衣。
按在墙面上的左手忍不住握紧,麦色的肌肤下方青筋暴起,交错在修长结实的小臂上。
他低着头,沉在阴影中的暗色眼眸,蕴着难以言喻的浑浊。
高大健硕的身躯紧紧绷起,仿佛有冬日燎原般的野火在他的身体中成势。
凉意在犹如火烧的躯体中蔓延,渐渐压制。
江声此时才从那四个字带来的强烈震动中恢复了一点自由,他缓缓脱下衣服,有些机械地洗了个冷水澡。
穿上浴袍,青年走到洗手台前,看着刚才心慌意乱下,还分出心神解下的腕表。
之前吧,江组长看这种东西,想的是朝晏亲自帮他戴上的表,勉勉强强还行。
至于现在,就只剩下两个字了。
戒指。
交换戒指的那个戒指。
可恶,这还让他怎么戴手表啊?
江声烦躁得要死,拿起手表走出浴室。
躺到床上,他将东西往枕头下面一塞,郁闷的闭上眼睛睡觉。
青年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。
然而事实完全相反,不到五分钟,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然后,江声做了个不可言说的,丢死人的梦。
在梦中,朝晏说完那句话以后,颀长精悍的身躯覆在上方,嗓音低哑蛊惑。
“江声……”
“江声……”
那双他垂涎已久的手在肆意掌控,而他竟然傻愣愣地由着对方一点一点的……
晨光微明,江声羞愤交加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小时,起床洗澡,再收拾弄脏的床上用品。
操!
操操!
昨晚的梦怎么那样恶毒?真是太恶毒了!
而且还从头错到尾,错得特别特别离谱!!
江声阴沉着一张冷逼人的俊脸,抱着床单被套走进浴室,往浴池里放水。
他准备先把脏东西洗干净,毁尸灭迹,再丢进洗衣机里面。
听着哗哗的水声,江声鼓噪的心跳声暂时被遮盖过去,可是梦中的画面还在他脑中,如同电影般播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