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成波倒了一杯水，递到肖之安眼前，“还是那个梦？”

肖之安接过水一饮而尽，这才稍微稳定下来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
这个梦，伴随着肖之安好多年，从初中到大学，好像有规律的，出现在每一个特殊的阶段。

每次出现这个梦，他都像溺水一样，深陷其中。

越是想要醒来，越被拖进梦里的旋涡，精疲力尽……直到被外界的声音拯救。

肖之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复做这个梦，也忘了第一次做这个梦的原因。

但徐成波，记得第一次看见肖之安做梦的样子。

大一宿舍，熟睡的徐成波，被上铺嗯嗯呀呀和哭泣声吵醒。

徐成波原本没打算管，想翻个身继续睡，没想到上面的哭泣声越来越沉重，身体剧烈的颤抖导致整个床铺都在摇晃。

他摸到手机，打开手电筒，起来看了一下上铺的人。

原本帅气的五官，此刻全部朝着中心聚拢，两条好看的眉毛已经拧巴的不成样子，脸色煞白，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！

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一样缩了起来，身上的汗已经浸湿整个床铺，感觉再过几分钟就会脱水！

这个痛苦的样子，着实把徐成波吓了一跳，不知道这个人是得病了？还是做梦了？

赶紧摇晃了几下睡梦中的人，低声喊，“肖之安，醒醒，醒醒。”

摇了好一阵，床上的人像是中邪了一样，丝毫没有反应，继续抱着自己发癫，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徐成波经历过亲戚休克后猝死的事情，又看到眼前的人，顾不上其他熟睡的同学，大声呼唤，“肖之安”，边喊，边摇晃着那人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