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灯光灰暗,坐在那里,陈红落就乱想。
十岁,陈长安回到淮南王府。
开始的时候,看到姐姐们很恐惧,很害怕,不敢跟她们一起玩,见到就跑。
楚嫣然还说:你是大姑娘啊,怕什么?
直到一年后,陈长安才变得开朗,疯狂的缠着她们。
姐姐们也喜欢跟陈长安……“玩”。
真的是玩!
玩弄,把玩,玩亵!!
想到以前这些事自己也有参与,陈红落悲哀的叹口气。
家不像家,多可怕啊!
“长郡主,夜已深,老奴送您回房?”
胡伯安顿好了淮南王等人,打着灯笼,来到了客厅。
陈红落轻摇摇头:“胡伯,陪我聊会天……嗯,你跟憨子的关系很好?”
胡伯登时紧张。
楚国有些森严等级制度,不能让郡主知道九世子跟自己的关系。
“九世子身份何等尊贵,岂会跟老奴关系好?”
“就是回到淮南王府,老奴照顾世子的饮食起居,谈不到好。”
陈红落点点头,手拖着香腮:“妹妹们都说憨子偷盗成性,你觉得呢?”
胡伯当即摇头:“九世子从没有偷过东西。”
“哦?”陈红落看着胡伯,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
胡伯叹口气,我怎么能不知道啊!
但凡九世子偷了一点东西,他的日子会过得那么惨?
胡伯咬牙说道:“长郡主,王妃因为金缕衣责罚九世子的事,想来您也知道。”
陈红落点头,她自然知道。
金缕衣是父王耗费万两银子,在娘亲的生日宴上送给娘亲的礼物。
让娘亲在一众豪门贵妇面前,狠狠地出了一把风头。
但憨子不知好歹,潜入母亲的房间,穿着金缕衣,还深情的抚摸,被王妃抓了现行。
楚嫣然十分生气,重罚了憨子。
胡伯想说什么,却终于没开口:“算了,长郡主,回房吧,九世子……哎,就是一位可怜人。”
胡伯作势要邀请陈红落回房,陈红落更是好奇了。
“胡伯,父王跟母妃都已不在,有什么话不妨跟我明说。”
“这件事证据确凿,憨子也亲口承认……”
“难道还有什么隐情?”
胡伯狠狠地咬牙,横下一条心:“长郡主,九世子从小在哪里长大?”
“慈幼坊。”
“那地方是干什么呢?”
“孤儿收养院。”陈红落有些不耐烦,“是我在问你。”
“我也在回答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