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江逾白陪着花青燃在院子中练画符的时候,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敲响。
花青燃看向他,“江逾白,我爹娘回来了。”
江逾白闻言有些紧张,跟着她去开门。
“乖宝,想娘亲没?”门打开的时候,花青燃还没看清他们的脸,就被柳夙绮抱入了怀中。
花青燃在她怀中与花轶行对上视线,“想了。”
“进门再说。”花轶行摸了摸花青燃的头。
本来他们夫妻俩是想去洛山那边除妖的,但路上发现一些十分奇怪的捉妖师和恶妖,捉了一番审问后,发现是想对付他家宝贝女儿的。
花轶行一听,想杀他女儿,嫌命太长了是吧,看他不杀回京城,端了林家老巢。
他看向一旁的江逾白,目光打量。
“伯父。”江逾白朝他行了个晚辈礼。
柳夙绮拥着花青燃的肩,亦是看向江逾白,在看清他的容貌之时有些激动。
江逾白亦朝她行了个礼,“伯母。”
花轶行跨进门中,看了眼花青燃,见她朝自己笑,意思很明显。
花轶行转头对江逾白没好气道:“你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妖,叫我这三四十岁的人伯父有些不妥当吧?”
说着,他随手将门关上。
一靠近便察觉他这气息不同于人,花轶行的道行已然是高深,微一思索便知道他是妖了。
“我想求娶您家千金,理当如此称呼。”
“人妖殊途。”花轶行冷笑了声。
“谁说人妖殊途?不过殊途同归。”江逾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,道,“再如何不同,也不过是血肉之躯,最终的归宿亦不过一抔黄土。”
“你活了多久?”
“五百余年。”
花轶行眸中闪过一抹诧异,“五百余年,在大妖中也不过是小辈,你寿命至少两千年,青燃最多也只能活一百五十年,你青春长驻,她年华老去,我们故去,又怎知你后来不会伤她弃她?”
“我将妖丹交予她,与她同生共死,若我伤她弃她,她随时可以杀我。”
妖丹是妖的命。
“你不说空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