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时与昨夜睡得晚,今日起得也晚了些,他今日还未为她施针。
见他步伐很快,景湛眸光生疑。
待禹同尘走后,景湛朝子苓招手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你刚才口中的舒姑娘是何人?”
“舒姑娘是师父的病人,这些日子暂住谷中。”
“住在主屋的是她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师父对她怎样?”
子苓挠了挠头,“怎样?大夫对病人怎样就怎样啊,师父每日去为舒姑娘施针。”
“哦不!”子苓一拍脑袋,“师父还会教舒姑娘练琴,还……”
“还什么?”景湛挑眉,眼中生了些许趣味。
“还每日去陪她。”师父没说不能说的,就是能说。
景湛笑了笑,拂袖而走,“孤先去用膳,等着禹和光回来。”
难得能听到他这个不近女色的好友的八卦,真真是有意思极了。
另一边,禹同尘敲门后推开门,“昨夜睡不着?”
“嗯,翻来覆去的十分精神。”
“在想什么?”他给她把脉。
“给家中长辈回了信,不知为何,总觉得心绪难安。”
“凌老将军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若是信得过我,我派人去探探。”
舒时与看了看他,道:“好。”
禹同尘眸中隐有笑意,“且放宽心,京中并无大事发生。”
有也不是与她有关的事。
“嗯。”
“今日可还想弹琴?”
“不太有兴致。”
“可会下棋?”
“略懂。”
“下午我与你下一盘。”
“好。”
舒时与总觉得,他在哄着自己。
摇了摇头,是错觉吧。
“你体内的胎毒已清了大半,再过几日便能全清了,身体也逐渐强健,开春了可多出去走走。”
“嗯。”
见她乖乖点头,禹同尘有种想要摸摸她的脑袋的冲动,但克制住了。
“用膳吧。”
他提着药箱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