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纯月忍不住,就猛然抬头接嘴说:“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了吗?你自己讲讲,小时候背你带你就别讲了,哪次回去我不是大包小袋的买吃的用的回去?还给你的儿女红包和衣服的?”
“我就没有帮你了吗?姐夫让公安送去县里,是我带人去看的吧?亲家娘走失是我带人去寻找的吧?人家还白白损失了一百多块钱呢,人家讲了吗,问姐要钱了吗?”
苏纯文忍不住回嘴问,不过他的声音可比姐姐的弱多了,不用说他没有姐姐苏纯月理直气壮。
“你帮我的,有我帮你的那么多吗?大到娶媳妇和买牛,小到犁耙插田收割,那样少得了我。你娶妇有一半钱是我出的吧?家里没牛用是我拿钱给买的吧?”
“摸你胸口问问,但凡家里有大事小事,哪件事少得了我?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明明知道我家没牛没劳力,妈叫你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,你来帮我犁田耙田了吗?”
“你不但不来帮我犁田耙田,妈回去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。你和你媳妇不但不让妈,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不算,还生生把妈给逼死。”
“这还不算,连妈的丧葬也不通知我!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?”苏纯月实在是太气愤,本来她是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情的。
弟弟苏纯文硬是臭牛肉找轰(烘),竟敢当着她的面诉她儿子的功劳。她再还装聋作哑不予以回击,那儿子不是被吃死了?
让姐姐苏纯月这么一阵机关枪扫射,原先还趾高气扬,自鸣得意的舅舅苏纯文,顿时没有了脾气,一句话都答不上来。
二来也松了一口,不由得想偷偷对娘竖起大拇指,说娘你讲话太给力太漂亮。
看见代小秀拿着衣服站在厨房门外面瞅,他说:“进来呀,水热了,可以洗澡了!”
代小秀这才拿着衣服进厨房来,二来要帮她拿桶舀水洗澡。她说:“哥,我自己来!”
“你自己来,你晓得洗澡房在哪啰?”二来问,代小秀说:“怎么晓不得,白天来的时候人家都看清楚了!不就是在水井的一边吗?”
代小秀这样说,二来就由她自己拿桶舀热水,自己拎水去洗澡房洗澡。
等代小秀洗罢澡,二来又才回房去拿衣服,来厨房舀热水拎去洗澡房洗澡。
“你走吧,我们要休息睡觉了!”二来洗澡回来到厨房,看见娘和代小秀已经回大屋去休息。二来便对还独自坐在厨房烤火的舅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