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说:“莫老师,陈老师,我的头脑还缠着绷布呢!做什么,不做什么,不都得等伤全好才能讲的吗?”
二来这样说,莫老师和陈老师便不做声了。又坐一会再说点别的,莫老师和陈老师告辞骑单车就回家。
一夜无话,很快了第二天,早起娘苏纯月见到二来便问:“儿子,头还痛吗!”
“娘,不痛了!”二来昨夜睡得很好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不但一夜没有头痛,早上起来也没有感觉到头痛。
“儿子,吃完早饭打算干点什么,继续去自留山上砍竹子,给娘破篾子,你打竹器然后拉去镇上卖吗?”
昨天晚上儿子何二来,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在莫老师,和陈老师的帮助下,去报读成人大学,拿个大学文凭。
但话里话外已经在暗示,他不会把心思放在读书谋求出路上。
娘苏纯月一个晚上都在想,儿子何二来不读书还能干什么?想干什么?所以一早起来,她便试探性问儿子。
二来也没想好要干什么,又能干什么?所以听娘问,他说:“娘,今天先不打竹器,我想先去看我叔!”
“你想去看你叔?”苏纯月讶然而不解地问,儿子一恢复正常,就讲去看丈夫何庆喜,是苏纯月没有想到的。。
“对,我今天想去看我叔。我叔进去这么多年,我们家还从来都没有人去看过我叔呢!之前不知道去看我叔,还可以有来讲,也讲得过去。现在知道去看我叔了,再不去看他就讲不过去。”
儿子这么一讲,苏纯月这才记起,从丈夫何庆喜进牢房六七年,他们家从来没有去看丈夫何庆喜。
不是他们不想去,而是没去。她是一个瘫子,门都没办法出,怎么去看丈夫?儿子又哑又智障,想去看丈夫也办法去看丈夫的呀!
如今儿子不智障也会说话了,是应该去看一看丈夫何庆喜的了。不然的话,一点家里的音讯都没有,丈夫都怀疑她会不会丢下他老娘,带着儿子去改嫁抛弃他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