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子闻言微微蹙眉,低头看了一眼,沉声回答:“被人偷袭,断了两根肋骨。”
时荔:……
能把断了肋骨说得这么轻描淡写,也算是一个狠人。
知道了“病因”,刚才也亲耳听见了病人的咳嗽,时荔心中大概已经有数,凑近些还想看一看病人的脸。
马车里有些昏暗,时荔隐约看见一张苍白的脸,刚想再凑近看看,“病人”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一双潋滟着水光的桃花眼,就那样有气无力地看着她,静默无声,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。
时荔的心脏陡然一跳。
这时,病人微微侧了侧脸。
从马车外照进来的光落在脸上,让时荔又看清眼尾一颗殷红如血的痣。
“先生、先生……”旁边的白衣男人开口,唤回了时荔的神志。
她恍然回头,打开药箱拿出一套银针,边准备边道:“我可以先施针为他延缓疼痛,让马车尽量减免颠簸,不要加重伤势。等之后,我再开药方。”
白衣男子见到她手捻银针,下意识抬了抬手想阻拦,但又垂下,似乎隐忍道:“有劳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