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苏舅舅人微言轻,并没有受到任何波及,反而现在大势已定,朝堂上许多官吏站错队被贬被流放,空出许多官衔,被他捡了一个肥差。
于是,苏舅舅给家里写了一封信,让舅母把家里细软都整治了,带着一家老小直接来京城定居。
本朝男女不讲究早婚早嫁,但苏昭和苏媛也不算小了。舅母自然想去京城为两人寻合适的亲事,可看到苏舅舅信后叮嘱她,要把时家姐妹也带上,就满心不得劲儿。
毕竟时瑄、时荔与她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,年岁又和苏媛相仿,舅母生怕她们去到京城夺走女儿的风采,很是不情愿。
但苏舅舅在信中特意提及,她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不情不愿地让人去和时家姐妹说一声,不日便要启程去往京城。
事发突然,时瑄正和时荔坐在一处讨论上个月手中商铺的生意。听闻舅母派人来寻她们说话,两人互相看了一眼。
等把来人打发了,时瑄俏脸微沉,“舅母怕不是又要找借口免去你的及笄礼?”
当初时瑄及笄时,舅母就是这样做派,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,最后直接省去了时瑄的及笄礼。
下月便到时荔及笄,时瑄以为舅母又要故技重施。
古人在意少女十六岁及笄,时荔却并不放在心上,只轻笑道:“不办就不办,反正我想要什么,自己到铺子里拿就是了,也瞧不上她给的仨瓜俩枣。”
这个时代女孩子及笄礼,母亲都会准备一份丰厚的妆匣作为成年的礼物。舅母找借口不办,就是想省这一份钱。
可是当年亲娘给出的银票,分明足够两姐妹体面的及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