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墨猛地抬头看着她,眼神幽深得像看不见底的潭。
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人,脑袋里好像炸开了一场绚丽的烟花,当初发现聚宝盆时,都没有这样激动过。
“你!你!你凭什么!”
梁婉的梦不仅碎了,而且还是被时荔亲手打碎了,气得当场眼泪都流了下来,在原地一边跺脚一边不知所措。
在她身边,温诗情也呆住了。
她哄了刘麒函这么久,自以为比时荔好得多,以高高在上的心思看待时荔。
可是谁知道,时荔不仅没有她想象的落魄,甚至比她们过得更好。
他们之前的自我优越,就好像小丑一样。
“天色真的不早了,快走吧。”
时荔抬头看了看爬上树梢的弯月,轻声催促。
予墨随着她上了马车。
放下车门,赶车的车夫娴熟地驱动着马儿,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中。
梁婉不死心地看着,最后捂着嘴巴发出阵阵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