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人尚有三分土性,何况是时荔,她当即皱眉,打算开口拒绝。
可是第一个字尚未说出口,刘父就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不知他从什么地方知道消息,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,走进来先看了刘母一眼,然后慈爱地看着时荔。
“去了何家?辛苦你了。”
时荔勉强扯了扯嘴角,向刘父行礼,“不辛苦,都是应该的。”
刘父好歹是她的财神爷,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随后,刘父走到刘母身边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眼神很复杂,有失望,有无奈。
刘母似乎胆怯了,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。
刘父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,而是自己看向孙婆子,“你孙子病了?要赤莲救命?”
孙婆子在刘家当差几十年,知道刘父可不是刘母一般好糊弄,当即头都不敢抬,战战兢兢地吐出一个“是”。
沉默在屋里渐渐蔓延开。
刘父半晌没有说话,其他人不敢说话,时荔也没有说话。
她在等看刘父想要做什么。
“孙婆子在刘家待了几十年,曾经还做过麒函的乳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