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对刘麒函绝口不提,一年半载见不到这个人,时荔也乐得自在。一开始刘母看见她还有些心虚,后来慢慢习惯了,大家都当没有他这个人。
在偌大的刘家,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。
只不过……刘母身边的嬷嬷每个月都会悄悄出去一趟,绕行很多路去到城郊,将不少的银钱交给躲在城郊一个农庄的两个人。
刘麒函和温诗情并没有跑多远,一是仓促逃走没有多余的银钱;二则温诗情的身体也不允许她长途跋涉,她也不想走远。
时荔从陪嫁丫鬟口中都能知道这些事情,想必刘父也是知道的,不过是彻底对妻子儿子伤了心,不再理会罢了。
一转眼间,一年花开花落,秋去冬来。
到了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候。
“小姐,掌柜又来送杏干了。”丫鬟好像习惯了每隔一两个月,掌柜就要亲自来送一次杏干。
时荔却知道掌柜亲自过来,为的可不是送杏干。
每次予墨的书信中,都会简简单单提到外面的风俗人情,她看着比话本子都有趣,渐渐也有了期待。
就是他在信中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,时荔也能窥见他走了很多路,吃了很多苦。
逐渐成长的少年行事极有分寸,除了第一次送的银簪,之后仅仅是送一封书信,仿佛只是为了让时荔这个为自己提供原始资金的金主放心。
时荔摸了摸头上的银簪,起身走出去见到了来送东西的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