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时,洛青彦的脸就像锅底一样黑。
他的马还是之前那一匹,掉河里时,马被旁边的人牵住了,什么都没弄丢。
上马时,洛青彦还特意伸手进褡裢里摸了摸,临出发时放进去的小盒子还在,也就算放心了。
时荔和易参也上了马,两匹马并肩向前同行,走到洛青彦身边,时荔瞥了一眼他的脸色。
“洛公子果然还是不舒服,脸色这么不好。”
她说得关切,洛青彦却一点儿都不领情,甚至还哼了一声。
时荔以为他还在计较自己说他发烧的谎言,无奈地笑了笑,没有再多说,而是将头偏向另一边,同样关心易参。
“师兄身上的伤如何?好一点儿没有?”
“好多了,已经没什么大碍。”易参温和微笑,只是依然用单手握着缰绳,可见伤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。
时荔目光掠过,轻叹了一口气,“师兄还是要注意……”
“这条路还要走多久?太阳这么大,晒得难受!”洛青彦在另一边大声打断了她。
从出发到现在,这是洛青彦第一次表现得纨绔娇气,时荔有些惊奇地上下打量他。
嘴上说:“走一个时辰就走到了,你坚持一下。”
顿了顿,她又策马略微向洛青彦靠近了一些,压低声音问,“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?今天的太阳并不晒。”
洛青彦一噎,没说出话,只是又哼了一声。
偏偏易参还在不知情地煽风点火。
“洛公子体质偏弱,日后还是该多注意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