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荔很满意朝堂上这一刻的沉默。
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。
在场的人只是暂时被堵住了嘴巴,黄素清若是这样去到南边,依然无法督建好堤坝。
不论到哪儿,总会遇见很多狭隘又无能的男人,处处掣肘。
时荔抬手,示意身边的内监将早准备好的令符交给黄素清。
在静朝,帝王亲赐的令符形同尚方宝剑,见令符如见帝王。
“带上令符,让南边的百姓别再背井离乡,别辜负朕对你的信任。”时荔当着朝臣们震惊的面,将最大的权力给予黄素清。
“陛下……”终于还是有人按捺不住,开口想说话。
时荔的目光冷冷看过去,压低了声音,“怎么,你也想去南边治理水患吗?”
扑面而来的帝王气势和问话瞬间堵住了朝臣的嘴。
最后,时荔目送着黄素清走出大殿。
妇人背影肩膀并不宽厚,背脊却挺得笔直,不逊于世间任何人。
时荔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她已经尽可能地扫除了能扫除的障碍,剩下的就交给黄素清自己了。
退朝时,时荔看向群臣之首的位置。
到嘴边的话停了下来。
她下意识以为,袁持之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