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荔的骑射是袁持之亲手教的,也不惧这个活动,只是起身有些晚了,感觉睡得不好,整个人身子发沉。
一直到走出寝宫,还感觉浑浑噩噩的,看见谢清韵站在旁边,忽然好奇地问她,“学过骑射吗?”
“幼时学过,略会一些。”谢清韵低着头回答。
但她这样说了,时荔便知道一定是谦虚,忽然心思一转,接着对她说,“那今日随朕一起去围猎吧。”
谢清韵惊讶地抬头看着她,“陛下……”
“围猎而已,无妨。”时荔对她笑了笑,心意已决。
这场围猎更像是一场助兴的活动,所以山林中只会放些花鹿兔子之类的小动物,不会出现任何凶猛的野兽,谁也不必担心危险。
时荔甚至都不用亲自下场,只要骑在马上给其他人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,然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设好遮阳棚的席上,等着其他人围猎归来。
翻身上马时,时荔可能动作有些大,抻扯到了筋骨,感觉从腰部开始,钝钝的痛感逐渐向下蔓延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咬牙坚持,说完了贺词,定定地看着参加围猎的人们四散而去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翻身下马时疼痛并没有减轻,反而更重了。
时荔堪堪站定,忽然反应过来,这种痛好像不是抻扯到了筋骨,而是……
念头刚一冒出来,剧烈的疼痛更甚,她整个人眼前一黑,意识全无,不可控制地往后倒去。
周围的宫人都没注意到异样,但时荔却被袁持之稳稳扶住了。
他其实也该下场围猎,上过战场的人,参加围猎就和松松筋骨没什么区别。
只是刚才时荔开口说话时,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,等其他人都冲进山林,他却停下来,站在时荔不远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