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看来一贯清高自持的世家,其实并没有多么清高,也和许多普通人一样,贪恋权势和地位,不然也不会把手伸到皇宫中。
时荔的手指习惯性地在桌边敲来敲去,这是她思考时惯有的动作。
本来是没有的,偶尔一次看见袁持之如此,不自觉学了过来,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习惯。
有一句话说得好,水至清则无鱼。
皇宫中有外人安插的眼线再正常不过,只要别把手伸得太长,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是总惦记让她开后宫,实在是心烦。
正想着,谢清韵正好端茶走进来。
她穿着一身青色衣裙,将茶盏放在时荔手边,悄悄观察了一番她的神情,忽然后退两步,在时荔面前郑重跪下。
“我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时荔一惊,直直地看着谢清韵。
谢清韵背脊挺直地跪在地上,声音琅琅,不卑不亢,“陛下年岁渐长,前朝立后的声音必会越来越大。陛下不想为后宫烦扰,便需要一人稳固后宫,我是最好的人选,必然能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不让陛下有任何后顾之忧。”
时荔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