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早朝结束,也没有人提及找人接替崔朗,世家还是很沉得住气的。反而有一位大臣,提到了皇帝该考虑早日大婚立后。
这话一说出来,时荔感觉背后的衣服又要湿了,但好歹面上镇定。
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,是下月恩科,其他的事情都不急于一时。”时荔游刃有余地打着太极,从而略过了这个话题。
目光游移间,和袁持之对视了一眼。
他脸上,仿佛隐隐约约能看出些许笑意。
时荔很奇怪,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晚些时候,袁持之陪她完成了谢老之后布置的功课,破天荒即兴考核了她一个问题。
“陛下觉得,庄王与世家是什么关系?”
这问题问得直白,满朝文武百官恐怕只有袁持之能问出来。时荔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,顺着袁持之的问题思考起来。
庄王第一个举报崔朗,这明显和世家不站在一条线上,可是如果这么简单,袁持之不可能问她。
静观其变的话,现在肯定没到最后,搞掉一个崔朗,世家吃了一点儿亏,但是没有人得到利益,这不太可能。
“朕暂时看不透,得再看看。”时荔很诚实地回答。
她还想观察袁持之的表情,猜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,可是袁持之只是淡淡一笑,转移话题得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