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瞎合计!”
皇后轻轻拍了拍时荔的肩膀,“我没什么想不开的。他和阿玺不一样,这么多年做的事情,足够磨灭我俩的夫妻情分了。”
先帝但凡顾念些许夫妻情分,也不会任由程玺和程煜走到亲兄弟相残的地步。
听皇后这么说,时荔才算稍微放心,“母后刚才说的话,真是吓了我一大跳。”
为先帝丧仪,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。
勤王府里只有魏妃管事,也是从早到晚不得清闲,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刚准备看看儿子今天学习如何,下人又来报静侧妃来见,气得魏妃好悬没把狼毫毛笔直接扔出去。
但她不能,这么紧要的节骨眼,要是连勤王府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妥当,她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。
想到这儿,魏妃深吸了一口气,皮笑肉不笑,“快请进来,别让静侧妃在外面冻坏了!”
静侧妃走进来,虽然不得不穿一身缟素,却难免面上红光。
毕竟先帝是夺她王朝的罪魁祸首,如今死了只有她高兴的份,难过不了半点儿。
“你要是想跟着殉葬,大可以再表现得高兴一点儿!”魏妃仗着屋里没有外人,直接冷脸。
静侧妃很是不服气,高傲地扬着下巴,但到底不是真的蠢,略略收敛了神情。
“我这边事忙,静侧妃有什么话尽管开口,能满足的一定满足。”
魏妃只想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。她已经一天没见到儿子了,呜呜呜!
静侧妃却十分不懂事,慢条斯理地拨了拨指甲,缓缓抬起头看着魏妃,声音透着无穷尽的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