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师门,早该寸草不生了。
谢沅暂时相信了他的话,当即利落地挥剑在他左右手腕各斩一剑。
随着术士一声痛呼,双腕筋脉尽断,再无作恶的可能。
谢沅面无表情地将剑收还鞘中。
师父从小就教导他们了,绝不可妇人之仁,面对术士这种人,一定不能心慈手软。
不然,就是对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残忍。
谢沅一直牢记师父的话,所以才能好端端活到今日。
等她把连遭重创几近昏迷的术士拖回去,就看见时荔虽然站在原地,周围是有一片烧焦的灰烬。
“荔荔,怎么回事?”
“那几个草人变成草还想偷袭我,我把它们都烧了。”
时荔回答着,看了一眼谢沅拖回来的人,脸上微微露出些许诧异,“不是说布阵的人在阵中吗?”
“布阵的是他师兄,不是他。”
谢沅也没有瞒着时荔,把术士丢到一边,自己则走到了时荔身边。
“没事,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阿珩凯旋就行。”
时荔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术士,心思微微有些发沉。
她还以为布阵的是这个人,就算是担心凌珩,也没有那么担心。
现在知道布阵的另有其人,之前的担心也跟着翻了一番。
但是,除了在这里等着凌珩,她再做任何事情都是添乱。
时荔很有自知之明,只能沉下心,看着那片黑雾,静静地等待一个结果。
黑雾之中,险象环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