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有别的人选,能不能给楚江一个冷静的机会,他会后悔的。”时荔望着姬君泽,斟词酌句。
姬君泽定定地看着时荔,漆黑如点墨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慢慢沉淀。
末了,姬君泽阖了阖眼眸,“好。”
方才听闻秦朝恒称病,姬君泽确实出离愤怒。
犹如遭受背叛。
如果没有时荔说的几句话,他可能真会直接赐毒酒。
成大事者,绝不能优柔寡断。
但是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时荔,姬君泽脑海中闪过了他亲手扼住时荔脖子的画面。
如果他当时真的果断……
姬君泽没有再往下想,反而起身走向书房,在桌上铺开了一张宣纸。
时荔默默跟着他,见状走上来跃跃欲试,“我为君磨墨?”
红袖添香,无论何时都是一桩雅事。
姬君泽面色缓和,微微颔首默许。
随后,他蘸着时荔亲手研磨的墨给秦朝恒写了一份很短的信笺。
信中只字未提其他事情,只许他专心养病,最后的落款是私印,而非国君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