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嚯,恩将仇报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夏油杰擦着半干的头发,从楼上下来。
只有客厅开了比较弱的灯光,餐桌那边没有开灯,瞳生的背影坐得端正,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面前的芝士蛋糕。
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惠惠和他说的黑色和猫只有他自己。
芝士蛋糕是一种很神奇的食物,吃第一口的时候只觉得是奶香味很足的甜,不至于让人觉得过甜或者过淡是刚刚好的那种,但是吃几口下去就会让人觉得甜的很腻。
至少对夏油杰来说是这样。
他站在楼梯上看着瞳生,黯淡的光影勾勒着他的身影,没有人看着他,却依然下意识的坐得很标准。
有点压抑。
夏油杰走过去,故意弄了点声响,然后打开了餐厅这边的灯。
瞳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慢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蛋糕。
夏油杰就这么坐着陪着他,看他吃。
“……吃不下了。”瞳生放下叉子,低头看着剩下的芝士蛋糕。
“那就放冰箱,明天再吃。”夏油杰端起他面前剩下的蛋糕放进了冰箱“不要强迫自己。”
“……夏油杰,你喜欢听故事吗?”瞳生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油杰。
夏油杰愣了愣,然后笑着将冰箱的门关上“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听故事,比起故事,我更喜欢有逻辑一点的东西。”
“但如果是你说的,我想我会很愿意听。”
瞳生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最后终于像卸了力一样,靠在了椅背上。
“……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,或者说我应该见过,只是那时候的我太小不记得了。”瞳生看着由圆球组成的一个一个的小吊灯陷入了回忆。
“我从出生起,我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,我的父亲是一个冷淡的人,我的爷爷是族老,他想要一个可以被管控的傀儡,我的哥哥其实个人意识很强,所以不完全的受他们控制。于是我就出现了。”
夏油杰从冰箱里拿了一盒果汁,坐在他旁边,然后将果汁放在他面前。
他没有打断他,只是静静的听他说。
“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族老们接走了,那时候我才多大?反正一岁左右那样吧。路都走不稳当的年龄就已经被强迫着训练,那时候我哥哥放心不下我就跟着一起来了。”瞳生看着面前的果汁,拆开。
“他们想要一个强大的傀儡,他们一开始确实成功了,起码在我八岁之前我一直在听他们的话,高层至上。”瞳生将吸管插了进去。
“我八岁之前没有见过我的母亲,说起来可笑,我在五岁之前从来没有踏出过那个大门,我甚至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,我的生活里只有训练,听课,洗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