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向奥丁提出将洛基绑在王座上的请求,那时还以为这已经会让他很为难了。
但真要看见自己血盟兄弟这副不知是笑是哭的疯样,恐怕那位威严的众神之父也难免会为之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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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时刻里,我始终保持沉默,丝毫没有打断洛基的意图。
作为这场荒诞独角戏的唯一观众,说我完全不想逃离这令人不安的氛围,那肯定是谎言。
可另一方面,我又难免有些好奇,想要看看洛基究竟会如何为这场癫狂的表演画上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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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那狂乱的笑声渐渐平息,如同暴风雨后的海面重归平静。
我也不知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,他没有将这种状态持续到破晓时分。
如果被目睹到这一幕,我恐怕还得向那些诧异的家伙解释:洛基不是被我弄哭的。
其实,说是我弄哭的好像也没错……但那并不是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。
洛基缓缓抬起头,那双被泪水浸润的蓝眼睛愈发深邃,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。
尽管此刻的他名义上是个囚徒,却因为奥丁对我的允诺,得以高坐于至高王座之上。
浑身枷锁的洛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,那姿态竟有几分与众神之父无二的威严。
我也十指相交,端坐在临时变出的椅子上,高高昂着头,与他无声对视良久。
说起来,除了专属于奥丁与弗丽嘉的至高王座外,白银大厅并没有其他座位。
由于自己不愿离开,又不愿只是干站着看戏,我索性随手变出了另一张椅子。
尽管精细程度远远不如众神之父那张承载了无数传说的神器,但好在坐起来还算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