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吐着鲜红的信子,不绝的“嘶嘶”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,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。
满怀着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怒火,以及对于真相的渴盼,我跌跌撞撞地冲到了蛇的面前。
然而就在这时,蛇开口了,它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,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是否明媚:
“可爱的小鸟,你昨晚是否做了一个好梦?”
这句话如同一根导火索,瞬间引爆了我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,我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:
“好梦?你管那叫好梦?”
完全不想再多说任何一句话,我一把就抓住蛇的七寸,将它从那棵善恶分别树下猛地提了起来。
我将那修长的躯体在左臂上绕了好几圈,感受到它冰凉的鳞片贴在皮肤上的触感,滑腻而刺骨。
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,不过是放任情绪如野马般奔腾,却拒绝去用力扯住挥舞的缰绳。
我将右手沿着蛇躯缓缓滑动,指尖在每一片圆润的鳞片上稍作停留,感受到它们逆向的纹路。
这种亲密真是令人作呕,其中充斥着名为“暴力”的潜台词——我逐渐收紧手指,直接抓住了蛇的头部。
即便是在曾经发生的那件事后,我也只是深感愤怒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蛇抱有如此强烈的杀意。
我用力向反方向拉扯,想要直接将蛇躯扯断,仿佛这样就能将它连同所有的痛苦与悲伤一并撕碎。
可出乎我的意料,在这一整个过程中,蛇就像一条毫无生气的麻绳,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。
那双赤瞳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,仿佛在旁观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,仿佛在轻视我的痛苦与悲伤。
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我,我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。
然而,就在我即将将蛇扯断的时候,我捕捉到有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,自那双血色的赤瞳中闪过。
那笑意中包含着期待、玩味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就像在等待我犯下又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