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力量来自大道的根源，无相无形，防不胜防。即便是那些比他掌握更多权柄的真君强者，也无法轻易抵挡这种深植于灵魂层面的痛苦。

见顾旭的心神已经完全集中在抵挡痛苦上，步承德心念一动，取出一个金色小球，朝顾旭抛去。

那金色小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飞到一半便迅速膨胀，化作一张闪烁着金光的巨网，发出嗡鸣之声，向顾旭和姜照月的头顶笼罩而下，试图将他们就此禁锢活捉。

然而就在这一刻，步承德的脸色骤然大变。

在金色巨网即将落下之际，眼前的顾旭和姜照月竟如幻影般瞬间消散，不见踪影。

与之同时，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背后袭来，锋利的刀锋裹挟着炽热的火焰，狠狠地从他的后背刺入，直穿胸膛。

痛楚如雷霆般席卷全身。

他那比钢铁还坚固的真君之躯，在刀刃下竟如薄纸般脆弱不堪！

“你——”

步承德又惊又怒，刚要发声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吼。

顾旭没有丝毫迟疑，动作果断利落。

他猛然抽出染血的“照夜清”，刀光一闪，迅雷不及掩耳地再次出手，锋利的刀刃从侧面穿透步承德的脖颈，直入咽喉。

其实，顾旭刚才根本没有受到“痛苦”权柄的影响。

毕竟，他不过是一个纸人分身。

从本质上而言，这分身仅仅是顾旭本体在灵霄界中接收信息、感知事物的工具。

他的五感——所见、所闻、所嗅、所尝、所触——最终都通过因果之线传输回本体，由顾旭的魂魄来真正承受。

当本体主动切断与分身之间的感官联系时，分身便无法感受到任何痛苦。

他方才皱眉颤抖的表现，不过是借助夜皇的“欺诈”权柄伪装的幻像。

而他的真身，早已利用乾坤权柄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步承德的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