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卫民把酒放下,王云芳就给提溜了起来:“爸,茅台呢!”
“放书房去!小郑,坐!那个云芳妈,准备一下,中午小郑在这吃饭。”
郑卫民没经历过这个场面,就算他在过来之前想过无数的预案,也没想到王远堂会直接开口留饭。
手心里的汗又出来了,他在裤子上擦了擦,觉得还是有汗。
王远堂看着他的样子,忍住笑,这个样子才对嘛!
刘凤芝也对郑卫民笑道:“那你们爷俩先聊着。”说罢便起身回避,把时间留给了两个男人。
王云芳赖在这里不肯走,但也不肯说话,就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,这是一双比较笨重的大头鞋,棕色的外表,好像有些脏?又好像不太脏,王云芳盘算着过阵子再刷刷外面。
“听说你是学历史的,这个时候的表现让我想到了一个人。”
郑卫民接口道:“战战惶惶,汗出如浆。”
王远堂点点头:“云芳和我说,插队的时候青贮饲料是你先想出来的?你怎么没有想过藏着掖着,过个几年自己用呢?”
郑卫民苦笑一下:“这不是在陕北粮食少么……整天想着怎么从牲口嘴里多抠几粒出来;给了徐支书那边……毕竟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,关系好点总不是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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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男人可比历史书难懂的多,郑卫民觉得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,但有些事情不能说就是不能说。
“听说你在学校学习也很认真,这个不错。你和云芳都是恢复高考之后上的大学。说实话,云芳在家里提及你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,但我真没想到你能考上北大。小伙子,你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王云芳低着头不说话,只是抿嘴笑。
郑卫民一定要把话接过来,要是光让王远堂一个人说话气氛就会掉下去:“我只是对历史比较感兴趣,在陕北没事的时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