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几天就过年了,江停也从太子府回到了杨府。
今天是格外特别的一天,江停早早和周元熙约定好出了门,两人都穿上了比较普通的衣服,看起来就像是稍微有点财力的家庭的小少爷。
还未走近,周元熙便开始招手。
“这边,江停!”
如今江停的名字也算是小小出了下名,有不少人顺着周元熙看的方向看了过去,看见是个穿着普通的少年后,他们犹豫下还是收回了目光。
在他们心中想来,杨怀达的弟子太子身边的红人不应该如此才对,不过也有有眼力见的人,默默跟紧了两人,观察情况。
“你出来的还真早,你爹今天没考教你?”江停笑着问了句。
周元熙对于别人说他父皇是爹他感觉还是挺新奇的。
“考了啊,他这段时间跟疯了一样,什么都要问问我……”说着说着,他的声音就低落了下来,他其实也知道周景昭这么做的原因,正因为知道他才更加难受。
江停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,随即转移话题道:“走吧,行刑的时间快到了……”
今日便是鲁王行刑的日子,不过普通百姓是进不去的,周元熙作为太子虽然有权利进去,但周景昭不想让周元熙去看那血腥的画面就严词拒绝了,可周元熙反骨上来了,不让他去,他还偏偏更想去了。
江停完全是被拉去垫背的,虽然不想去,还是被拉来了。
两人很快到了行刑的地方,有禁军把控,百姓们都被拦在了外面,这算是周景昭给这位拥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最后一点照顾了,不至于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受罚。
至于周景昭说的凌迟是没办成的,这惩罚被宗人府的家伙们驳回了,最后周景昭也妥协了,换了个稍微缓和的刑法——腰斩,但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也许有的人觉得腰斩和砍头差不多,但腰斩会痛苦的多。
砍头死就死了,但腰斩不同,因为人体的器官大多数都在腹部,因此腰斩后的人是不会立刻死亡的,加深了犯人的痛苦,不仅如此,血腥恐怖的画面(不多加描述,怕过不了审)也能带给人足够的震慑。
江停和周元熙不出意外的被拦在了外面,江停从袖子口袋中摸出了自己从杨怀达那儿拿来的代表身份令牌,那守门的人是新人开始时还未认出这是谁家的,皱着眉就开始训斥。
“哪儿来的小孩……”话未说完,就有一中年男子冲了出来,他先是拿出代表自家身份的东西给那人看了眼,随即嘀嘀咕咕说了几句。
刚刚还对江停与周元熙恶言相向的人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容,只是笑容有些许的僵硬。
“原来是江公子,是小的眼拙,小的眼拙……”一边说着,他一边小心翼翼看向江停身边的周元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