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来的这么巧的事,一边疏忽,一边不察,刚好惹上事了,更何况如今豫州因为疟疾,豫州本就对此严防死守,南直隶也是封锁森严,明显就是有人在其中惹事。
“难怪豫州的兵马迟迟没有动身,原来是如此”彭迁喃喃自语,眼中却是升起滔天的怒火,“周惕守,真是好一个周惕守!视人命如草芥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真是可耻!”
若是以往彭迁这样骂,其余人还要拦一下,就算是得知周惕守造反了,也没谁敢指名道姓地骂他,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帝的堂兄弟。
可如今大家却是都没说话,只觉得他骂得没毛病,甚至觉得他骂得不够狠。
周惕守为了牵制住豫州的兵马,不惜传播疟疾,以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为代价,已经不能单单用一个狠字来形容了。
江停却是一直没有说话,只是手指轻轻摩挲圆玉,心中计算着。
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,将圆玉放下,她撑着下巴开始思考。
不对呀,这么久了,疟疾该被控制住了啊,怎么还会爆发冲突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彭迁看见她这副格格不入的神游表情,一巴掌拍了过来。
江停好险没退开,好在胡三替她挨了一巴掌。
江停无语看他,默默坐地离他远了些。这可能就是女扮男装唯一的坏处了,要时不时注意一下长辈们爱得巴掌。
“你刚刚在想什么?还是你知道什么?”彭迁眯着眼睛看着她,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,他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。
江停沉思两秒才道:“有个消息你们知道吗?”
见几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,她才开口,“罗将从进入南直隶后就开始练兵了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故意卖了个关子,没急着说,慢悠悠喝了口茶,见众人都露出“和善”的眼神后,她才反问道:“你们难不成觉得罗将被调回京城后,在豫州的势力立马就土崩瓦解了吧?”
“这才多久?半年都没有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豫州仍然在罗将的可控范围内!”杨志总结了一番她话中隐含的意思,但马上他又提出了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