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四问躺在旁边的人:“周老蔫,你伤的哪?”
“别提了!从马上掉下了,把胳膊摔脱臼了。”周老蔫摇头说道,“赵老四,你伤哪了?”
赵老四指着自己包着白布的大腿说:“大腿上不知被哪个狗养的扎了一枪,接着我就从马上掉下来了。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了。”
“那你这不冤啊!咱主公说了,受伤的也有赏。等有了斩获,每人赏二十个五铢钱呢!”周老蔫感叹道。
躺在周老蔫另一边的刘大能听见了,也加入了聊天群。
他说到:“那我这后背上挨了两刀呢,是不是能多领二十个钱?”
“你这不会是逃跑的时候背上挨刀了吧?哈哈哈哈……”赵老四笑道。
“他娘的!给老子小点声,吵到我睡觉了!”
他们三人这边调笑,吵到了那边几个伤重的士兵,那边便直接大声骂了起来。
赵老四赶紧抱歉的笑了笑,不敢再大声喧哗。毕竟他们仨是骑兵里出了名的孬兵、小弱鸡,在队伍里没有什么地位,更谈不上威信。
只是,无论是三小弱,还是那些重伤的士兵,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的身体本不该恢复的这么快。
当晚,夏仁让那些白天追杀黄巾军的乌合之众们做明哨,另外让六名近卫做暗哨,隐匿在平原上。
但幸运的是,当晚黄巾军并没有趁夜偷袭营寨。
一来占据广阳县的黄巾军主将昨天已经被夏仁斩杀了,一时间黄巾军群龙无首,没法组织进攻。二来就是因为一个很讽刺的原因了——黄巾军士兵大多有夜盲症,没法夜袭。
随着“嘟嘟嘟”的哨声响起,营寨里的士兵都被叫了起来。
夏仁直属的那四百部曲迅速的行动了起来,快速穿好军服、拿好武器,来到了操场上列队。
而那些乌合之众则是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,一边骂骂咧咧的走出了睡觉的窝棚。
这些人磨磨蹭蹭,好半天才搞清了状况,不情不愿的来到了操场上集合。
夏仁站到这些散兵游勇的面前,高声呼喝道:“所有的队长都站出来领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