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的时候,黄延从山上背柴回来,就见毛家围满了人,争吵不断从毛家传来。
“毛建中,把你儿子交出来!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!”
“是啊!你们家那个畜牲可没少祸害乡邻,这次人证物证都在,你们家休想抵赖!”
“还有你毛霞,你个贱货,是不是你指使你哥杀的人……?”
“我的儿啊!你死得好惨啊……!”
众人纷纷指责毛家父女,甚至污蔑毛霞!更有毛霞的公婆在抢天扑地,在他们家恸哭。
“姓龚的,你们有何凭证说毛秋元杀了你们家龚老二?”毛建中怒声道。
“昨晚,你儿子带着我家老二,去聂多福家耍钱。回来的时候,正巧被晚上起夜的曹伢子看到。你儿子从后背突袭老二。杀完人,就把老二身上所有银两都搜走了,一个铜板也没留。曹伢子,你出来把当时的情况,当着大伙的面,再说说!”
众人把有些胆怯的曹伢子推了出来,曹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就把他看到的情形又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毛叔!是真的,当时我还不敢确定,一直躲在草垛后面。直到秋元路过草垛,我才敢确定。当时我都吓尿了,一动不敢动,直到秋元走远……。”
“怎么样,你没话说了吧?!”
“既然那个孽畜杀了人,你们为什么找我们?不去找那个畜牲?我也险些死在他手里。下午我去找过村正,和他断绝了关系,将他逐出了毛家!不信,你们可以去问村正。”
“养不教父之过!毛建中,你轻描淡写的一句,把他逐出毛家就没事了吗?毕竟是你养的畜牲,你必须负责,要赔偿我们龚家……!”
“龚老三!我还没找你们算账。毛霞是不是龚老二的妻子,你们不问青红皂白,就把我闺女赶出你们龚家,还霸占了他们的房子,你说这怎么算?”
“别提这个贱货,和我哥蛋都不生一枚,早就想把她休了。我都怀疑是她串通毛秋元,把他给害了。”
“龚老三,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。是你哥那方面有问题。前年被野牛顶了那个地方,早就不能人事……!”毛霞涨红了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