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博文听到胡杨话音平和,话音轻慢地回应着:“是啊!你们都是同行,即使生产的是不同用途的产品,可相同地都需要我们的产品。”想到平时遇到胡杨时,他总是很沉默,漠然地寻思着:“他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问题呢?”不解地打量着胡杨,只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,神情似乎与胡海华有些相似。梁博文心中一动,寻思着:“胡杨会不会是海华姐的弟弟呢?我好像从来没往这方面想,也没有听胡助理提到与他相关的家人呀!”记得李煜曾经提起过,胡海华还有一个弟弟,可是那时好像还在读研究生,并没有参加工作。
她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水杯,思量着说着:“我听说罗科长经常是独立地参与工作,而且一般在工作时间,由于工作性质的问题,也不常出现在公司!如果他在外面忙,我还是拿了这次的货款,先回去吧!”虽然觉得有些微地遗憾,不能亲自向罗西表示感谢,但也认为此时离开,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然而,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,胡杨却话音温和地说着:“你还是坐着喝杯茶,稍等一会吧!如果你想去仓库对账,还有拿入账的凭证,还是得稍等等罗科长。估计他一会,也就到公司了。”想到早上和胡海华一起吃早餐,看到罗西也在早餐店吃早餐的事情。而且,罗西告诉他,今天会去公司办公。
他想到牛楍安排他办理的事情,也已经交给了梁博文,于是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我早上遇到过罗科长,他说会迟点到公司,因为还有公事需要处理。”也琢磨着他经常借故有事外出,所以不在公司的原因,说着:“你也知道供应科的业务最多,想向供应科推销货物的商家,一天就能有好多家。既然我们也有了业务,而且使用多家商家的产品,难以保障生产出来的产品的质量,我们何必再去加大工作量呢!”看到梁博文认真地听他讲话,还赞同地点着头,估计她也听懂了他的话意,起身走到了办公桌跟前。
梁博文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留下来等候罗西,也随口问着:“你们公司和胡助理公司,也有业务来往么?”认为问得个问题有些突兀,但她此刻已经有了些好奇。
胡杨听说过梁博文性情乖巧,微笑着回着:“你不会是认为“同行是冤家”,才这么问的吧?我们同行归同行,也没说不能让同行,不可以成为一家人呀!”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报纸,再次走向了梁博文,准备陪同她一起等会。
梁博文微笑着接过了他递来的报纸,开始专注地阅读起来。胡杨见她不再继续追问问题,还是客气地说着:“你先看看报纸,稍微等一下。”转身走回了办公桌前,拿起了电话听筒,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号码。电话接通以后,他问着:“姐,你问问咱姨夫,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公司。梁博文过来了,她现在在经理办公室等他呢!”想到他离开那会,胡海华和他站在马路旁的停车位置,直到他开车进了马路,看到他们好像还在讨论什么问题。
胡海华在电话那头回应着:“我刚和他通过电话,问了他今天是否会来公司。他说有点事情要处理,可能暂时过不来了。你问问梁博文,看她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处理。如果你能做主的话,就先帮她处理一下吧!等你们的事情办完了,你让梁博文给我回个电话。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,我就先挂电话了。”利索地说完了话,胡海华便挂断了通话。
胡杨手持电话的话筒,寻思着:“在公司和在家直接就像是两个人呀!”听着话机里传来的字正腔圆的话语声,竟然没有丝毫温柔地感觉。梁博文抬头看着他,说着:“胡助理,我早就听说海华姐有位文武双全的弟弟,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认识。平时,我们几个女孩子聚会,也不太提到家里的事情。我可真没想到,您竟然参加工作了,而且我们还认识了那么久,我都不知道呢!”轻轻地呼了口气,脸上却露出了恬然地笑容。
胡杨慢慢地放下了电话的听筒,回应着:“梁博文,你也太客气了!而且,你也根本没问过我这些问题呀!哦,刚才那通电话,正是我打给我姐的。她说,等你办完事情以后,给她回个电话。今天罗科长有事,暂时不会来公司了。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,尽管告诉我,我看看能不能先帮你解决。”由于非常熟悉业务方面的工作环节,而且牛楍也已经有所交待,因此无论提到必须配合客户完成的哪项工作,他都不能让公司的客户感到为难。
梁博文点了点头,话音明快地说着:“那我先去一下财务室,其他的事情等见到罗科长再说吧!还有一个问题就是,如果你们的生产计划下来了,麻烦您在罗科长和牛经理不在公司的时候,可以拜托您用电话通知我一声。”端起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小口温吞地白开水。然后,她放下茶杯,拉开了包边的侧拉链,拿出了一张名片,起身说着:“胡助理,这件事情可就麻烦您了!”走出了会客区,把拿的名片递给了胡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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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杨接过了她的名片,送她往门外走。梁博文走出了经理办公室,才慢慢地转身,话音柔和地说着:“胡助理,再见!”说完,便沿着走廊往财务办公室那边走去。
胡杨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楼梯口一侧的转角,才转身走回了经理办公室。他今天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处理,也考虑着:“我姐夫说,无论梁博文在我们公司遇到什么难题,让我都必须尽力地去帮助梁博文解决,确保我们的业务能够顺利进行。连我姐平时在家提到这部分问题,话音都会轻柔地像云朵,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哪来的魔力,可以打动这些管理界的铁律魔头。”走到了与经理办公室相邻的那个工作间,准备查看牛楍安排的部分内部资料。
胡杨沉静地坐到了办公椅上,随手翻开了放在旁边的记录本,拿起了夹在里面的圆珠笔。他用记录本压住了内部资料的一角,开始仔细地翻阅起来。他首先查看了首页的公司结构图,对公司的管理组织架构,和各部门职责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。接着,他翻开了生产计划报表,逐一地对比着和分析着各项数据。
他看完了每月都会定量生产的部分同类产品的销售状况,还有资金回笼的比率问题,默默地思考着:“生产计划总是随着业务的发展,而不断地做出调整,这是不可避免的发展趋势。对于我刚看完的这部分资料里生产的产品,可都是我们公司的新设计款,而且还是压轴的产品。现在,我已经看过这些资料,也做过比较,但有一点我越来越不明白——我们天天都在说改革,可我明明就是在求创新,以日新月异地思维模式,去适应大众的需求。我们求真正地发展,如果我们一直停留在原地,不向前迈步,那么早晚有一天,那些曾经让我们引以为傲的优势,就像一双天天穿在脚上的鞋子,以后可能会寸步难移。或者,被很多推陈出新的公司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,也会被后来者追上并超越。如果我们想要踏平那条荆棘铺满的改革道路,不穿鞋子是不可能的,可是走什么样的路就得穿什么样的鞋子,而且起步很重要,即使行进的过程都将充满艰辛。”带着这样的思考,胡杨继续仔细地看着其他的资料,寻找着几个月来不同产品类型在业绩上的差别,和潜在的需要即刻去面对地问题。他深知,只有深入了解公司的运营状况和市场需求,以及用公司的优势去排除劣势的苗头,才能制定出更加精准有效的生产计划。
与此同时,梁博文与财务科交接结束了对应货物数量的那部分货款,从一种高度集中地计算和考虑问题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。她深知,一个发展中的企业需要优秀的骨干力量,不是为了来支撑挂在公司大厅的那个管理框架图的完整度,而是能够参与这种积极向上的生产管理氛围,起到带头作用的去带领一个企业发展。她每回都会很严肃地去看那个管理框架图里的名字,以及那部分姓名对应的职权范围,也觉得看懂了一个公司的内部管理系统人员的分布图,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工作体验。
在思考的过程中,她居然想起了康明泽,以及他们共同经历过的种种工作细节。她回想起那些充满挑战,和给他们公司带来商业机遇的日子,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。她觉得自己似乎介于他们之间,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都显得有些颓废。但是,她面对循序渐进的开展业务的过程,也是随时随地地相对问题,考虑着如何去调整自己的心态,将很多负面地情绪抛到脑后,去积极认真地对待工作和生活。
梁博文走在财务室外面的走廊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试图提振自己的精神。接下来,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而且中午还要赶回家里。于是,她再次地带着淡然从容的笑容,琢磨着:“那么多人都可以保持积极地心态,和坚定地信念,去克服面对的一切困难,为了迎接未来的挑战。我为什么不能自信点呢?”想到刘然还在办公楼外面等她,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往胡杨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看,便快步地走下了楼梯。
时隔一天的晚上,郑红秀和冷正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聊着几个孩子的生活琐事。冷正敏想起了这些年来家里的变化,赞叹着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好,任由思绪牵引着回忆起了过去的日子。
当她想到一些伤心的事情时,情感再也无法抑制的时候,眼泪也顺着眼角往下流。郑红秀看着她,也是感怀不已,也因为感受到了她说的那些痛苦的事情,惊动了觉得不会再起波澜的心情。其实,在她的印象里,自从她进了这个家门,就从未见过冷正敏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过对生活的抱怨,更未见过她因为生活不易,而掉过一滴眼泪。
郑红秀寻思着:“如今,妈是沉浸在过去的生活中,睹物思人,心情才会变得异常伤心的吧!”看着冷正敏悲伤的样子,她也因为一阵心疼,不禁潸然泪下。她担心会让冷正敏看到她掉眼泪,会更加地难过,于是急忙抬手擦去了眼泪。然而,泪水似乎无法止住,她刚擦了眼泪,可是又接着流了出来。她实在没办法控制不流眼泪,只好在擦了又流的那刻,坚持去流了又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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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白发苍苍的冷正敏,始终对她充满了感激和敬重,也轻声地说着:“妈,您从来不提过去的事情,您也为了我们能生活得好些,辛苦了大半辈子了。”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:“妈这辈子,确实不容易呀!她含辛茹苦地拉扯几个孩子长大,现在我们的孩子还得她老人家操心。要是家诚还在,看到她这么难过,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!”想到梁家诚,郑红秀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。她认为眼前的情景,如果让梁家诚看到,或者他在九泉之下,也不会觉得心安。她想到这里,还是赶紧起身走到了外屋,拿来了一条手巾,轻轻地给冷正敏擦去了脸上的泪水。
冷正敏握着郑红秀的手,接过了手巾,擦了擦眼泪。然后,她沉声地说着:“妈不是怕过去的日子苦,妈是看到了你们生活的艰苦,也看到了你们追求幸福快乐地生活,妈的心里觉得高兴啊!我也想过了,如果我们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,在家诚说心里不舒服的时候,就应该早就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呀!他每天在外面东奔西走,忙得不着家,也是为了让他们一厂的老小多赚点钱。他在外面做起事情来,还得有求爷爷告奶奶的劲,那也都是他应该做的。他也是早出晚归的,一心扑在工作上,妈对他没话说!现在,他不用天南地北的跑业务了,也不用再没白没黑的去考虑建立新厂了,我们却再也见不到他的人了。这几年,真是苦了你,也苦了正需要父亲的两个孩子了呀!妈想想这些,就在想,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!”说着,她的眼泪又从昏花的眼里流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