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弘基这时候正紧张的托着萧寒的身子,闻言下意识往后一看!
结果立刻就看到满头污秽的愣子,当即肚子也是一阵翻江倒海!连忙怒目圆睁,大喝一声:“站住!”
“啊?”
刘弘基的这一声大吼果然有用!
原本都陷入癫狂了愣子闻言,立刻停了下来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寒。
“我没事,你去,去洗干净再来见我!”强忍着肚子里一阵阵的干呕,萧寒虚弱的对愣子说道。
“啊,哦,好,好,好!”
当见到萧寒真的不像是要死的模样,愣子那都提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,终于也随之放回了肚子!
只是这一放,那原本被恐惧,担心等情绪压制的嗅觉立刻就恢复了过来。
然后,愣子就闻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充斥满了他的鼻子,嘴巴!让他脑袋一浑,冲到城墙边上,抱着墙就砖哇哇的大吐了起来!
“萧寒,你这是真的没事?”
刘弘基再没去管吐的昏天黑地的愣子,他这时,只顾着低头检查着萧寒的伤势。
以他的战场经验,自然看出萧寒身上“箭伤”的古怪。
不过,他也没有贸然伸手去拔箭,而是小心的将萧寒放回到地上,然后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,一层一层的将箭矢旁边的衣服给割裂开来。
不得不说,对于自己的小命,萧寒是一如既往的谨慎,身上光防箭的丝绸,就穿了不下五层,也幸亏现在天气还很冷,要是放在夏天,估计早就热熟了。
五层丝绸被一一割开,按道理来说,它们摞叠在一起,足够防御战场上绝大多数的流矢了。
只是,今天的这支箭,是由强`弩射出的,比之寻常的流矢力量,也不知大了多少倍!
所以这五层质地坚韧的丝绸,只是暂缓了一下这支箭的速度,最后还是被其彻底洞穿。
刘弘基拿小刀的手有些颤抖,这跟往日在战场上三震三荡的好汉简直判若两人。
不过,这时周围所有人的心思,都放在了萧寒的身体上,倒也没发现刘弘基的异样。
割开了这几层丝绸,刘弘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然后又将白色的里衣割开。
在里衣下,赫然就是一层黑色的硬甲,跟乌龟壳一样,保护着萧寒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