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殊手上的针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掉的,她起来走向严湛,想把人叫醒。
她刚伸手过去,就被严湛一把捏住。
严湛倏地睁眼,目光犹如地狱里的修罗,带着警惕与杀意。
“三叔?”曼殊手腕儿被他捏得生疼,不自觉叫出了声。
她不知道严湛是经历过什么,才会在别人靠近的时候是这种反应。
“曼曼?”严湛看清是她,赶紧松开了手。
曼殊揉了揉手腕,已经红了一片。
“三叔,你这样睡得不舒服吧?你去我床上睡一会儿,我去做饭。”
现在才下午两点多,她想吃完饭再去一趟博物馆。
“还烧吗?”严湛从飘窗台下来,站起来比曼殊高一大截。
他摸了摸她的额头,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烫了。
曼殊摇头:“不烧了,但是你必须休息,还有你之前有没有受伤……”
她刚说完,就见严湛腰腹处衬衣染了血。
曼殊顾不得避嫌,伸手就掀了严湛的衣裳。
他腰腹处缠了绷带,绷带还在浸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