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骇垂头,默默忍受裴菱悖的怒火。
“这娘们究竟去哪了?倒是个狠毒的娘们,竟然用这种方法脱身!”
裴菱悖又发了一会火,这才逐渐冷静下来,问:“对吴踅那边安排的如何了?”
“自那次吴踅差点被毒后,王府内外已如铁桶一般,我们的人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裴菱悖急了,他们的兵马在临川郡已经与蛮族的骑兵打了几场仗了,一场战都没有打赢,这也是他日渐焦躁的根本原因。
正面打战打不赢吴踅,裴菱悖便又想玩之前善玩的小道取胜了,然而却事事不顺意。
不该啊!
那权王蛰伏多年,一招得势显于人前,便事事顺利,地盘越来越大,势力越来越强。
裴氏同样是蛰伏多年,怎么到了他这里,却事事相反?
裴菱悖捂额,想来想去,都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弱于林知皇,只觉得是自己时运不济,是对手选错了。
之前那权王起势,选的是外强中干的鲁王,这才一路连胜,在短短一年间,掌有了九郡之地。
而他们裴氏却选的是最初乱世的蛮族,蛮族有连掌管朝廷禁军的温氏都奈何不得的强势骑兵,又怎么能赢?
想到这里裴菱悖抬眼,挥退行暗事的窦骇,唤手下心腹文武进来商议事情。
“之前是我想错了。”手下心腹文武到齐后,裴菱悖道。
“主公?何事您想错了?”裴菱悖手下大将邓积问。
“不该一上来就与蛮王为敌的。”
谋士海渊道:“非是我方要与蛮王为敌,而是这小蛮王首先便对我们出了手,我们不得不还手自保罢了。”
裴菱悖道:“所以我们陷入了思维误区,不该一上来就与小蛮王吴踅对着干的,应该想着先如何壮大势力,等势力壮大后,再去收拾这小蛮王。”
裴菱悖这话,让殿中的文武都听住了。
裴菱悖继续道:“权王起势于离仙郡,与齐氏比邻,当时在势弱时,即便是与齐氏有夺弟之仇,都一直隐忍而不发,与当时掌管齐氏势力的符骁交好,让其成为暗下同盟,再去攻打稍微弱势的鲁王,是多么的高明之举?”
谋士海渊终于听出来裴菱悖的言下之意,道:“您的意思是.......我们可暂先与小蛮王交好,去攻打别方势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