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孔儒胸中一时震动不已,此前他为了学得一星半点儿‘学问’,钱财付出多少先不说,单说他给人伏低做小,辱人至极的事,就没少在贵族那里受过。
此次,竟然如此轻易便可‘学’了?舒孔儒本是心硬之人,除了假哭,还没真正为何事落泪过,就连被他爹算计时亦然。
原本艰难渴求之事,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达成了,舒孔儒此时心潮翻涌,着实感动了,眼眶都不由红了些许。
这林家,当真不是一般的人家啊,这才是他心中的世家大族!此次前来郐县,当真是来对了!
舒孔儒双手攥紧成拳,胸中激荡,这是天不绝他舒孔儒的路啊!
林知皇转头见舒孔儒眼眶通红,一副要哭的模样,惊道:“舒兄,你这是怎么了?可是阿弟招待不周?”
“郎君大恩!草民没齿难忘!”舒孔儒再次大礼相拜。
舒孔儒此次拜礼,虔诚而又真挚。旺财也红着眼眶,随主人一同对林知皇行拜服大礼。
舒孔儒情绪失控,不宜再谈事,林知皇便让温南方将他带了下去安置了。
此后若真将这舒孔儒收入麾下了,温南方和他相处时间会较多,一同共事之人,此时多相处,趁机多培养些感情,也是不错的。
送走了舒孔儒主仆,林知皇一刻也不耽搁,遂开始安排那些流民孩童的事了。
林知皇随即对堂下的比列吩咐道:“比列,下去安排一下,给那些孩童些许吃的,先让他们饱腹,再将他们梳洗干净,让府里绣房的管事,准备些御寒的衣物给这些孩童。六岁以上和六岁以下的孩童分开安置。再看看郐县现在空置的那些豪富乡绅的家宅还有没有收拾妥当的,将这些孩童先安置在那,暂且先让我娘安排些仆妇前去照料,妥善安排吧。”
“诺!”比列立即拱手应诺,处理林知皇所安排的事去了。
林知皇见比列走了,又让人唤来正在‘进修’算学课的胡三。
胡三听到奴仆来报林知皇唤他,急忙赶了来,一进来便对堂上端坐的林知皇恭敬拱手道:“大郎君,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