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害怕的。”绿缚泪如雨下。
“您只是......没有同理心,难生七情六欲罢了,非是不会对人生情。您只是........相较于常人,在这方面更为迟钝罢了。”
齐冠首看着绿缚不说话。
“您幼时伤的那些奴仆,您都有避开要害部位,那些人........其实并未死,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。老主人想让您认可自己生来便有杀心,所以........骗了您。”
齐冠首嘴唇轻颤,浅声道:“那又如何,我非是常人,杀人不是真, 伤人也为真。”
“对人的善心与善行,不过都是我基于两位师父所喜爱的模样.........推演假做出来的......于心里....我看他人与植物等同。”
就在这时,军医校尉背着药箱,满头是汗地冲了进来。
“卑职拜见.......”
“不必多礼,先救人。”
军医校尉连忙起身去查看绿缚的情况。
待查看过绿缚的情况,军医校尉额上的汗便开始哗哗往下流。
“为何不治?”齐冠首见军医校尉不动,冷声喝问。
军医校尉颤声道:“主公.......肺部穿烂,按理说此时就该.......您还是问问,绿将军有何遗言吧.......”
齐冠首双眸隐见血红。
军医校尉何曾见过这样的齐冠首,吓得从榻边起身, 双膝跪地向齐冠首请罪。
绿缚拉握住齐冠首的手,对军医校尉虚弱一笑道:“有劳您费心了,临终前有几句话与主公说,还请您暂退。”
军医校尉如蒙大赦,等了一会,见齐冠首没有出声阻止,算是默认了绿缚这话,忙起身告退。
军医校尉退出去后,绿缚虚弱地笑了笑后,道:“你也善医,奴这伤能否医好,您心里已经有数,何必为难他?”
齐冠首本也没有为难军医校尉的意思,却不知该如何救绿缚,哑声道:“你不能死。”
绿缚听齐冠首这么说,脸上越发有了笑模样:“是人都会死。您看,您与常人没何不同,也会难受的.......”
“主人,君子论迹不论心.........您就乃善人,哪怕是为了别人的喜欢而表现出善模样,依旧是善......”
“您不用追求什么,您就是......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