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用归不想用,但人才皆出自世家,他不用他们用谁去?
所以他只能学吴奎,去启用那些有才且和家里关系不好的庶出来重用。
便是手下有出身世家嫡系的,那也是下五品只能依附于他的世家。
裴烊任当然知道闻楔然在忌惮什么,缓声道:“殿下,用一时罢了,又不是用一世,事成后,您为防他们做大,多的是法子平衡他们。”
“若您平衡后还有不服气的,鸟尽弓藏......自古有之,倒也不必在意那名声。”
裴烊任见闻楔然听住了,继续举例道:“您看那权王,外面的人将她的私德传的有多败坏您也是有所耳闻的.....”
“但您看她,就丝毫不在意。”
闻楔然皱眉道:“但权王在外爱民的名声,却十分响亮。”
“这就是权王的高明之处了。权王清楚的知道,百姓的‘敌人’是谁,她只要与百姓的‘敌人’为敌,她就是大善人。”
闻楔然茅塞顿开:“是了,世家大族,或多或少都有盘剥百姓。寡人日后想除这些世家,只需将他们过分盘剥百姓的罪证挖出来,便可以正义之名,公然除了他们,还可得一个爱民的好名声!”
裴烊任满意地笑道:“陛下一点就透,果然聪慧,比之当初的七聪,也不差什么了。”
闻楔然也很会做人,反赞道:“是太傅教导的好。”
两人又秘密谈了会朝堂的局势,闻楔然对按下鲁蕴丹之事,越来越有信心,便开始琢磨起朝堂外的事。
“这权王如今势力急剧扩张,等齐氏也被她拿下,寡人就真要形同虚设了。”
“所以不能让她顺利拿下齐氏。”
“可是那奸猾的鲁蕴丹之前已经代寡人发了天子诏,那权王如此攻齐,是响应朝廷号召的.......“
“您能给齐氏定罪,就能给齐氏脱罪。再说了......那天子诏,可不是您发的。”
闻楔然听出裴烊任话中的意有所指,眼眸一亮:“哦,看来太傅已有好策,快快说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