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骁敛目,拿起书案上的竹笔,通过车厢车窗便射了出去,正正好插在刚出马车的王鹿脚前。
王鹿止步,看着脚前插入地面半寸,毛笔尖尚在极速摇晃的毛笔头,眸中闪过异色,而后抬步跨过这根毛笔,往雷营方向而去。
“主公,怎么了?”
在符骁密见王鹿时,汪长源在后方马车内等着,自然见到了后面从车窗内射出,插在王鹿脚前的竹笔。
待王鹿一走远,汪长源立即就去了符骁所在的马车,掀帘便问。
符骁目色冷寒地侧头看向插在身后车壁上的薄铁片。
汪长源也立即看到了,脸色顿变:“他射的?”
“嗯。”
汪长源厉斥:“他.......”
符骁只道:“之前他想杀随边弘与我之事,乃真。”
汪长源不说话了,敢在权王眼皮子底下杀心腹与联姻对象,看来是真疯啊。这样的人,骂也没用。
这般坏事,权王不也还让他活着吗?
“汪公莫要管了,他乃泽奣所管之人,会被教乖的。”
汪长源听符骁如此说,心道:主公倒是意外很懂为夫之道,这尺度也把握的到位。看来.....对那权王是真上心。
符骁午时让人将信传回,在后方的林知皇黄昏时分就收到了信。信到时,林知皇刚与温南方等人议完战。
见符骁如此快就将信传了回来,林知皇当即便笑了。
在拆信前,林知皇先将在帅辇内伺候的欢颜遣退了,才开始检查信上的槐花漆印。
待确定漆印完好无损无人动过后,林知皇才开始真正拆信。
信里面有五张信纸,最上面的一张是用符氏字写的正事,言简意赅地讲了齐长铮准备明晚攻城,以及他所推测的齐长铮将行之计。
林知皇肃容看完这封信后,先沉思细想了一番,方才往下翻。
符骁最上面的信写的是正事,后面的四张信纸上回的就不是正事了,也是四幅 Q 版画,还是接着林知皇的Q 版画往下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