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如何诱骗虞沟生和她走,是林知皇这几日思考的课题。就在林知皇凝眉想事时,马车帘被掀动,久不见回返马车的吴煦,终于再次回了此处歇息。
吴煦掀帘进来后,对架着手坐在窗边的林知皇有礼的一颔首,然后寻了一处位置,和衣倒头就睡。
林知皇见吴煦连日赶路,这会似是真累了,眼眸微闪,开口道:“吴将军,你在此睡觉,我一未婚女郎待在此处到底不妥,可否让我去与师兄同乘一辆马车?”
吴煦睁眼看向林知皇:“你师兄与几名伤兵同乘一辆马车,全是男子,且伤兵着装不齐,你去那处待着,更是不妥。”
“我......”
吴煦打断林知皇后面的话,不容置疑道:“这几日要急赶路,还请林娘子海涵,等出了权王治下,本将军会为你单独安排一辆马车。”
话落吴煦闭眼就睡,独留林知皇暗自咬牙。
这吴煦,到这时都还未对她放松警惕,定要亲自看着她才放心。
无计可施的林知皇从满脸络腮的吴煦脸上收回目光,转头看向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。
罢了,吴煦在权王治下全身心紧绷,不想出丝毫纰漏,她想在这里找到机会脱离他的掌控,是不可能了,不若先跟着吴煦一起离开权王治下,再行......
等等,林知皇停下思量,凤眸眯起向窗外回看。
方才略过的那棵大树枝干上,好像立了名身着青衣的人。
林知皇将头探出窗外再三细看,又不见了人。
眼花?
林知皇收回头,手指轻扣窗棂边缘。
“看到了什么?”方才闭目的吴煦坐起了身。
这人......果然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。
林知皇想了想,如实道:“刚才....好像在右侧略过的树间,看到了一名身着青衣的人。”
吴煦起身走来窗边,撩帘极目远眺,并未看见其他。
放下窗帘,吴煦审视地看向林知皇。
林知皇问:“可有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