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徐徐,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。
今日林知皇的内书房,是翠果当值伺候,她见外面突然飘起了细雨,连忙去关了窗户。
紫铜狻貌香炉里,上品檀香从炉鼎中,悠悠袅袅地逸出几缕,无声地散了开去,静气凝神,是林知皇喜闻的味道。
书房的正中央,有一张两丈长宽的沙盘舆图,绘制了整个大济的微缩地势。
大济共有十四州,如今林知皇手中已掌有一州三郡,凡已被林知皇所掌之地,在此沙盘上,都被她插上了红色旗插。
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冒雨进来书房时,就见林知皇又站在那幅新得沙盘舆图前观摩,面上皆染上了笑意。
随边弘与温南方向林知皇行礼后,走到那幅巨大的大济微缩地势舆图沙盘前,陪林知皇一起赏看。
两人近前,林知皇这才注意到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发冠微湿,让翠果递去干帕,供两人擦拭。
林知皇:“怎么也不撑伞?”
温南方取过干帕轻沾头脸,吸附水渍:“雨起时,只有几步路就到了,便没让侍从费那功夫。”
随边弘则比较随性,直接将头顶发簪取了,将一头如墨的青丝散开,直接用干帕沿着头脸擦拭向发尾末梢,一气呵成,动作如他的发丝一般顺滑。
林知皇见状,轻声笑起来:“聪渊倒是诸事随性。”
随边弘慵懒的将擦拭用过的干帕,放回翠果递来的托盘里:“这样快。”
温南方瞥了随边弘一眼,将擦拭用过的干帕,同样搁回托盘:“师兄不过是想展示自己顺滑的青丝罢了。”
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闪,好整以暇的侧看温南方:“怎么?师弟艳羡?可要师兄独门的养发方子?”
温南方淡然转眸:“无用之物,要来作何?”
林知皇见师兄弟两人又有相对的架势,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,连忙问起正事:“聪渊,如何?可有查出喻家主的具体下落?”
林知皇问起正事,随边弘的心思顿时从杂事上收了回来,斟酌了一下回道:“库州共有十一处制盐场,四处制盐场是官办的,如今喻轻若已带人去亲查,今日传回消息,喻家主并不在其内。”
“另七处制盐场,乃淮氏所掌,主公,你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