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湘悦的火气无处可发,便尽数向着昔日闺蜜钟玲媛而去,只怨她没有教好女儿,竟淫荡至此。
外人只知林者蕊是在鲁大郎君暴毙后,因为伤心过度,而自请去家庙为亡夫守灵的。
此时陈湘悦来这么一句话,周围的贵夫人们,立时便互相打起了眉眼官司,暗忖起两人的交恶,果然是有缘由的了,难道是那嫁入鲁氏的林氏女偷人?才有了这两人后来的交恶?
钟玲媛此时因听到了林知皇起势的消息,正心绪烦乱着,哪有心思与他人打机锋,刚勉强控制好情绪,又听得陈湘悦来这么一句,无疑成了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钟玲媛猛地站起身,张口便斥道:“陈湘悦!你莫要空口白话,胡言乱语!”
陈湘悦被人点名道姓大斥,也怒:“钟玲媛!你竟敢直呼我名讳!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,你自己清楚!”
钟玲媛双目赤红:“我女儿乃林氏嫡女,从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贞静娴淑!在鲁大郎身死后,去了家庙为夫君守灵,乃贞洁烈女的典范,你休得胡言!”
林氏已经用了五千部曲,与十万两白银买了林者蕊的命,陈湘悦这是什么意思!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此言,是想逼死她女儿吗!
是想让她的外孙鹄儿,有个名节有污的母亲,再也无缘继承鲁氏吗!鲁氏这是想拿了好处,就翻脸不认人吗?
陈湘悦见钟玲媛一点心虚也无,还敢睁着眼说瞎话,气得心口呕血,抖着手,指着她道:“钟玲媛!你养的小贱人克死我儿还不算,还......还做了那事....你还敢大言不惭说出这话?”
陈湘悦到底记得夫君与二儿的告诫,没将林者蕊所干的事说出来,但她说的这半露半不露的话,已是让周围看好戏的众夫人们浮想联翩。
钟玲媛的怒意与恨意,在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后,已是攀升到了顶点,当即便豁出去了:“我行得端,坐得正,有什么不敢说的!倒是妹妹养出个死于马上风的儿子,才该自惭形秽!”
钟玲媛此言一出,无异于在宴厅内炸出一个响雷,让周围看戏的众贵夫人,皆瞠目结舌,思绪一下便从揣测林氏女偷人这事上抽出,转道思忖起鲁大郎的死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