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孔儒闻言,前后想了想,抚掌笑出声来:“主公,您可真是......如此高的月银,李尚又如何舍得走?便是他以前在鲁王处,半年也没有这么高俸禄吧?”
林知皇轻笑:“李尚在鲁王处没有正式官职,作为谋士,俸禄自然有限。鲁王虽然赏人大方,但这种赏赐之财,太具有不确定性。有时运气好,能得鲁王大赏一笔,有时一年到头,也没任何赏赐。”
舒孔儒也笑:“这李尚缺财,能为财,去投效鲁王,更能为财,做其他谋士的狗腿,自然...也能为财,做那死命干活的老牛。”
林知皇颔首:“李尚有才不假,对自己家人也有情有义,知恩图报。但到底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,弱点和短板也太明显,在某些事上,很难避免被他人以金银诱惑。而他,也不见得抵御的住。”
“只凭这点,本府君现在便还不能收他。”
“所以主公才让属下以高昂的月俸,雇李尚为副手,但又给他繁重事务,让李尚的才华,真正的只能用在赚取银钱上?”
“对,本府君想看看,李尚此人,在赚够足以支撑家用的银钱后,是否会遵从本心,做自己真正想做之事,投效自己真正想投效之主。”
舒孔儒问:“若李尚被这高昂的月银所迷,想这样一直赚取银钱呢?”
林知皇道:“那就算本府君看错了他。以一年时间为期,若李尚为你副手一年后,未向你提出请辞,李尚之事,此后就由流清自行做主便可。若你觉得李尚做事,值百两每月的月俸,就继续用他。若你觉得不值,或是辞退,或是想调降他的月俸,都随你。本府君不会再插手。”
“若李尚在一年内,确实在属下这里请辞了,却去往了别处,投效了他人呢?”
林知皇豁达一笑:“李尚在本府君治下待了一年,也未对本府君生出投效之心,那就是本府君能力不足,故而吸引不来有才之士,也怪不得人才投效他人了。”
舒孔儒对林知皇的心胸叹服:“主公,您当真是对李尚此人,用心良苦了。”
林知皇轻挥袖摆:“千金易得,人才难得。只要能收揽到人才真心相投,本府君不惧多花心思。”
舒孔儒辞别了林知皇,离开了议事殿后,径直去了府衙大牢。
牢门铁锁被解开的声响,惊动了席地坐在牢房一角的李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