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林知皇以女身成为郡守的消息传回郐县后,王题就抑郁了,时常会以这种姿态,发疯似的呻吟一番。
“林世叔是女子又如何?这又不影响她的本事。”
“林世叔以女身,都能登郡守位,多厉害。”王鹿说着话,从袖子里掏出刚才捡回来的银黑色铁片,认真细心的擦拭起来,面上满是孺慕之色。
王题痛苦的抱住头,萎靡不振的说道:“鹿儿,你说的这些,并不是小叔情绪崩溃的重点。”
“重点是什么?”王鹿此时已将手中的银黑色铁片擦干净了,娴熟的在指尖,翻转把玩起来。
“重点是.......”
重点是,当时他痛不欲生,一心求死,主公前来开解他的心结时,曾用双手捧过他的脸,更是抱过他........
王题说不下去了,又用头对着马车地板,咚咚地撞击了两下,彻底地没了声响。
“小叔,鹿儿觉得你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反是前几天藏头露尾,来木工作坊找小叔的人,小叔需得注意。”王鹿将那银黑色的铁片,在手指间玩出了花一般的残影,好似不经意的说道。
王题听王鹿提到了木工作坊前几天来人的事,脸上神情一变,当即就坐起了身,神色凝重的看向坐在马车另一边的王鹿,奇道:“鹿儿,你是如何知道,前几天有人来木工作坊找了我的?”
王鹿睁着干净的眼睛,纯然道:“那天鹿儿去木工作坊找小叔,偶然间看到的。”
“你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?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?”王题咽下一口唾沫,紧张的问。
“听到了,也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。”王鹿眨巴一下眼睛,乖巧地点头回道。
“小叔,你要跟他们走吗?”